曾不若孀妻弱子

【贱虫】H.I.M

* 一个丑陋的短打 脑洞从歌曲《H.E.R》来的 歌词来自一位强迫症患者的演讲 

*Wade第一人称


-The first time I saw him

Everything in my head went quiet.

 

我的脑子——在我一次次送进子弹之后恢复如初的脑子,不仅仅是因为我用刀将他的名字或者我们相遇那天的所有概况都血腥地刻在了那上面——会永远清晰记得所有细节。我将我的大脑划出一部分,在那上面标注了他的标签。

我记得在该死的搅乱我所有单子的雨季过去之后,我去了我最爱的提供无限免费辣酱的墨西哥菜店,为自己点了三十二份卷饼,希望这个幸运数字能给我带来一点好运气。出乎我的意料,同样该死的阳光在一刻钟之后出现了。特别说明,这不意味着我喜欢阳光。相反地,我讨厌它,因为它永远不会属于我,只不过相比断了我经济来源的阴雨天气而言,它好上太多。我在这时一共解决掉了十个卷饼,眯起眼睛端着餐盘打算寻找一个不这么操蛋的,完整的接受了所有阳光的位置,我甚至睁不开眼。

[快从那里滚开!你被看得一清二楚了丑八怪!]

{仔细想想。因为他的帽衫和这里稀少的顾客,暂时没人会在意他的。当然是暂——时。}

对话款片刻不停地争吵着,虽然现在没那么重的火药味,但显然是这个趋势。可爱的是我现在处于一个不太糟糕的状态,也并没有想将枪管塞进嘴里来一颗子弹。这是平和的。

我咽下嘴里的卷饼,腾出空间回应那两个坏家伙。

而有的时候,你讨厌的东西往往会给你一些你并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接受的施舍,而它的报酬是你无尽的感激,心甘情愿的。因为它值得。

那一刻的阳光和所有的他,值得我的一切。 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我的血液、我的骨骼、我无限再生不知道哪一天会终结的生命。

我站起来,努力忽视脑子里逐渐拔高的音量。这时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一种像是旱冰鞋的轮子在地面滚动的声音,我抬头看到了店铺绿色的雨棚,那上面的雨滴仍往下坠,阳光被折射得五颜六色。遗憾的是那不是旱冰鞋,而是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滑板,他的主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背着同样老旧的双肩背包,他恰好滑过一个小水洼,溅在他牛仔裤上的积水让他发出小小的惊呼,他的嘴唇可爱地圈成一个圆圈,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老土的框架眼镜。在即将经过下一滩积水时,他稍微蹲下身,重心向后仰,漂亮地倾斜了滑板避免下一次小水花的溅起。

我记得我抱怨着对话框的最后一个音节是“d”,但我的说话声不知怎么的在我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包括对话框的声音也奇怪地变小、渐渐远去模糊。这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我从未进入过。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胃沉了沉,我只能看到他停下了滑板,将它背在背后推开了这家餐厅的大门。

在他推开门时,门铃发出的响声带回了小黄和小白的声音,渐变的,就像电视机的声音逐渐调高。

quite.

那一瞬间我不可思议的获得了这个词的含义。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浓密的棕色头发和那上面小小的卷曲,他微笑着和店主打了招呼时他眼角的柔和的皱纹,他嘴唇平缓的弧度,他面颊上的长长的睫毛。

他美丽的睫毛。

他美丽的睫毛。

他美丽的睫毛。

右脑因小白高分贝的、尖细的辩驳而刺痛,我猛然低头收回视线,坐到那个被阴影保护着的位置。我知道我的目光有多么毫不掩饰,在这之前我甚至不会这样直勾勾地盯着Weasel那样的混蛋。但它就这样发生了,并且我觉得他鼻尖上的汗珠一定能反射九种颜色。

即使对话框出奇一致地告诉我我应该停下所做的一切,我仍然不受控制地向他的方向看去。

-I knew I had to talk to him.

 

我的干涩发紧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我的手心被汗湿了。我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把我的手握紧又松开。

[懦夫,控制你自己。]

{丑陋的烂鳄梨,什么都别做。}

我贴着裤缝揩干净了汗水并抬起了头,接着我便和搭配薄饼的枫糖浆,或者热可可的风暴相遇了。

我的视线被他捕捉到,陷入了漩涡。

我没戴我的面罩,我以为这会搞砸一切。我没办法使自己移开目光,因为我就像这样完全被他吸引了,这取决于他。我们在心里默数着倒计时,他不久就会尴尬地收回视线了,还带着些恐惧也说不定。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绝对看到了我的一切,这张破烂的脸和可怖的伤疤,但他怔愣了不到一秒便扬起微笑,那又是一个美妙的弧度。

对他而言这是一个陌生人之间的再普通不过的对视,但我不能就这样让它结束。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不是害怕,也不是同情,他表露的温暖一瞬间安抚了我脑子里所有的负面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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