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若孀妻弱子

【贱虫】Can You Hear Me? 04

*可能以后更新都会这样(很不很不很不很不定时

*搁了一个月各种胡言乱语和奇怪的进度以及展开



  “这很神奇。”佣兵落满灰尘的衣服被扔在角落,他的手指触摸到左肩上的绷带,指甲刮蹭过绷带的边缘。说实话他的伤口最多在一分钟内就能痊愈。
  “嘿伙计们,其实刚刚那小子跟我说的话让我想到了《燕特尔》,那句歌词——”
  -papa,can you hear me?
  -但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一句话而已,别放在心上,混蛋。
  “好吧,但是我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你们能相信吗?可能他会是那个正确的位置。”
  Wade看着尚未关上的窗户,深色的窗帘被半夜的微风吹得卷动。他得说那男孩的触碰和拥抱的确在瓦解他内心黑暗而坚硬的外壳——那是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并且在试图抚摸他流动着恶心血液的心脏,而且那玩意说不定是黑色的——就像那个有着蠢蛋法国佬名字的家伙堵住他呼吸道的汽油。
  他得试试。

  Peter很庆幸明天是周末,不然他会在课堂上走神一整天。
  他躺在乱糟糟的床铺上,外面的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他在糟糕的夜巡之后失眠了,这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几乎不知道该拿Wade怎么办了。
  他的善意在被制服严严实实包裹的佣兵面前被打了个粉碎,Wade身上的刺将每个想要接近他的人都隔的远远的。
  他并不害怕那些刺,那就像一只刺猬——而Peter挺喜欢小动物的。
  他们曾经养过一只猫——他和他的父母,关于那只猫的记忆就像他与父母的一样清晰。
  他记得他的母亲,那个温柔的长发女人曾告诉他,想要赢得信任,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这世上的一切生命,都需要坦诚和善意。 

 他记得它的白色皮毛,它起初很怕人,想着躲进家里任何一个他们找不到的角落。他去陪伴它,他逐渐能够抚摸它,甚至是拥抱。
  Peter Parker是个倔强的人,他不喜欢被拒绝,他也同样厌恶失败。不论过去有多么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将他带到风暴中心,将他埋进绝望的深渊,他都能站起来。
  他会做到的。


  “Peter,带上围巾!”May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围巾套在了站在门口穿鞋的Peter的脖子上。
  “已经十一月了,为什么你就还像个小男孩一样不知道自己添衣物呢?”她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男孩。
  May斥责的语气却像暖炉一样让Peter带上融融的笑意,他在婶婶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谢谢,May婶。”
  骤降的气温让刚踏出门的Peter冻得鼻尖通红。
  他做了个疯狂的决定,就在昨晚,在他辗转反侧地思考着坦诚这两个字的时候。
  他站在佣兵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安静的几秒内,Peter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地面,数着自己的鞋尖上的泥点,鞋舌已经被磨起了毛边。
  一阵物品倒地的声音传来,随着几句暗骂戴着红色面罩的雇佣兵打开了房门。
  Peter抬起了眼睛,他注意到佣兵的面罩貌似戴歪了点。
  “我不记得我叫过外卖或者什么特殊的客房服务?”Wade斜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面罩上摆出了大小眼。
  “噢……等等,我记得你翘屁股斑比!但是我们认识吗?”佣兵的眼睛瞪大,他撑起了自己的半边身体。
  “也许不认识,但从现在开始,是的。”Peter伸出右手。
  “你想要握手?这只疤疤手?或者我先带上手套?”Wade举起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而Peter只是盯着他,那只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好吧,既然这样……”Wade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佣兵的体温很高,突然的接触让双手冰凉的Peter打了个颤,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布满疤痕的月球表面一样的皮肤。
  “那么我能为你效劳什么?”
  佣兵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双小鹿眼睛佣兵会现在就摔上门——早晨八点!他的自愈因子可从不负责帮他补充睡眠或者清理大脑。
  话刚要出口的Wade被兜里传来的铃声打断。
  在他看见屏幕上备注的spidey时皱起了不存在的眉毛,他在肌肉组织僵硬了一秒后机械地按下了接听键。
  “早上好,Wade,首先我得提醒你你的面具歪了,”Peter用食指敲了敲头部,“其次,初次见面?我是Peter Parker,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纽约好邻居。”
  Peter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他的嘴角带上了笑意。

 蜘蛛侠的声音和Peter Parker”一同”响起,佣兵还未正常工作的大脑几乎立刻死机。


  “ok,所以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身份?”Wade差点就要拔出自己的武士刀给自己来两下了,尽管Peter告诉了他无数次这不是做梦。
  “是的,唯一一个。”Peter眨了眨眼睛,对着自己的双手吹气,他在尽量保持自己的体温,因为这间房子没有任何供暖系统,即使它看起来像一座现代化的公寓,事实上它跟那些破破烂烂四面通风的小木屋没有本质区别,他能感觉到自己冰凉的脚尖。
  佣兵停止了跟自己脑子里对话框的争吵,遏制了让他赶紧带Peter去汽车旅馆的小黄的尖叫——再次重申,早上八点!他转过头直视着棕褐色头发的青年,注意到他被打湿的发梢,“我承认你的斑比眼很迷人但是我现在脑子上绝对插着几把刀,包括我脑子里的声音都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它们只会嚷嚷着让我跟你开房。但是你知道吗Petey-pie?秘密身份这么安全的东西不应该告诉我,一个雇佣兵,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什么危险分子,对很显然我是。但是任何人都明白你这样做没有道理。”他的手指相互交缠着移开视线,他试图将自己的手指塞进裤兜藏起来,却发现他穿着的衬衫并没有兜,或者他的长裤。

  一开始他就该离自己远远的。他的靠近不断吸引着Wade,让他忍不住伸手去破坏那颗柔软纯洁的心脏,用自己肮脏的脚印污染那天鹅绒铺成的地面。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Wade。”Peter将冰冷的鼻尖捂在手中呵气,他用一种绝对放松的姿态靠在这个新沙发上,看起来并不在意他身侧新鲜的血迹,他伸手拉下一点被呼吸的水汽打湿的围巾。
  “我也许正在做一件我在一周或者三天之后就会后悔的事情,但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不需要面具——吃May婶的意大利面和肉丸,完成我的论文和作业,去商店买鸡蛋,为号角日报拍照…还有现在。”Peter将手放在膝盖上,他磨蹭着僵硬的指关节,舒展着自己逐渐升温的手指,将目光移到Wade的脸上。

  “你知道我不会介意,毕竟我已经破坏了我所介意的东西。”

 

  Wade仍然将整个脑袋装在黑色连帽衫的阴影里,他习惯了路人的视线,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自若地对上没有面具的蜘蛛侠的视线,或者直视Peter Parker蜜糖色的眼睛,他现在只能坦然面对他可爱的翘屁股。

 佣兵用自己的胡言乱语回应着Peter的闲谈,他在踩到积水时惊呼,在看到流浪猫跳下屋顶时尖叫,直到他的视线紧随着Peter的脚后跟然后走进了一家餐厅,或者是咖啡店。

 他不知道自己嘴里到底有叙述不尽的什么,也不在乎自己身处伊甸园还是地狱。他将菜单直立起来放在桌子上阻隔了那道过于专注的目光,不是探究也不是审视,它是如此温暖而令人安心以至于让Wade无所适从。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点菜,那么就调转一下它的方向。”Peter摘下自己的手套,稍微提高了声音。他咬着三明治,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牛奶。

Wade接过服务员递上的餐盘,胸膛里充斥着蒸腾的水汽一样的东西,并正逐渐升高——这并不令他感到窒息或者恶心,只是很奇怪。这让他没什么胃口。

 

 他们离开了提供免费无线网络和暖气供应的小餐馆,Peter跟老板的交谈方式让Wade联想到那个便利店的女店主。

 他甚至和Peter去了图书馆,那种他自认为与他的生活是平行线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跟自己的对话框交流,注视着Peter老旧的黑框眼镜和他平均每二点五秒眨一次的焦糖眼睛,他感叹着青年的完美外表,而Peter则完全过滤了他滔滔不绝的废话,只是在他突然拔高音调时出声提醒,他毫不在意旁人责备的,抑或是在注意到佣兵后变得疑惑、恐惧的目光——这让Wade十分不解,只能将此全部归结为好邻居的英雄本能让他甘愿承担这样一个不能给他带来愉悦的包袱。

 他们沿着哈德逊河行走,刚下过的一场小雪让夕阳的光显得尤其明亮,破碎地散在河面上,被波动的河水搅动。

  暖色调的油画。Peter放慢了脚步,佣兵絮叨着走向前,他甚至站上了绿化带外的台阶,在狭窄的阶梯上保持着平衡。

Peter明白他已经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入口,那是个捷径。他放松了唇部肌肉展露出一个微笑——那是个佣兵之后因为错过抱怨了一整个星期的画面。他将相机取出来在佣兵回头之前取景并按下快门。Wade在听见动静时转过头,而Peter正低头看着照片。

  ”噢!我承认我的魅力但如果你告诉我你想要哥的照片,我会摆出任何你想要的姿势当你的免费模特。”他像个被侵犯了肖像权的少女一样嗔怒,他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在夕阳中的剪影,年轻人修长优美的脖子弯曲着,他的半边脸藏在阳光的阴影里,Wade只能看到他笔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

 “easy,只是一张照片。”Peter抬起头,他做了一件让Wade在之后的时间里平均每一个月都会提起一次的事情。

 他微笑了。

Wade的心脏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Vanessa这次没有再将他拉入水底,他能听到她在他耳边说。

 “就像这样,你能听到的。”

 幸运的小鸟挨个落在Wade的肩头,他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耳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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